南商X顧依依（3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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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商X顧依依（3）
姜靈雪看到南商和顧依依的初遇，不禁問道：“這個顧依依是莊清瑜的轉生嗎？只是單純的長的像，還是同屬於一個魂體。”
乾羽道：“這個我們就很難知道了，像是塗山玉澤這樣的神仙應該能知道，再者就是無所不能的創世之力。”
“顧依依和莊清瑜在立場上很不同。”姜靈雪繼續看環境中的一切。
顧依依被南商強行帶回青鸞城，因此對南商很不滿。
“你們南冥的神仙就是可惡！居然還綁我一個凡人！我什麽秘密都不知道，你抓我有什麽用啊！”顧依依怒道。
“什麽叫我們南冥，齊川可是南冥的故土，你也應該是南冥人。”南商不可置信的看著顧依依，他對顧依依說出這樣的話很失望。
“齊川屬於南冥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啦，齊川又被東夏統治多久啦！從我爺爺的爺爺開始就是東夏人，已經和你們南冥沒有任何關系！況且，南冥少君都被關在帝都的鳥籠裏呢！我可不想生活在如此孱弱的南冥！”顧依依激動道。
“你！”南商聞聲生怒，但又想到顧依依只是一個凡人，沒有漫長的壽命，不會記得曾經的南冥有多好，追隨強者本就是人的本性，這也怨不得她。
“你將我綁來這裏究竟想做什麽！我被你帶到南冥，我家裏知道我失蹤，肯定會擔心死的！”
“我要收你為徒，我要讓你得道成仙，我要你獲得和我一樣長久的壽命，我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！”南商看著顧依依，說的非常認真。
“哈？”顧依依大驚，她茫然的看著南商，不確定的問：“你抓我來就是為了這個？得道成仙確實很有誘惑力，但我為什麽要留在你身邊？你是誰啊？”
南商自我介紹道：“青鸞城主，南商。”
“青鸞城主！青鸞城主就可以隨便綁人嗎？”顧依依委屈道。
“你若答應，你不但可以長生不老，還能獲得一筆錢財，你的父母就不必再過窮苦日子了，但你不能再回東夏。”南商道。
“你把我當什麽，想買就買了？”顧依依道。
“你可想好了，這富貴，凡人奮鬥幾輩子都不一定可以擁有。”南商道。
顧依依低下頭，開始猶豫，南商出的條件確實很有誘惑力，只要她答應，她的父母就不用再過窮苦日子。
顧依依再問南商：“那為什麽是我？這好事你為什麽選上我啊？”
南商有所猶豫，但還是告訴顧依依：“因為你......像我的一位故人。”
顧依依聞聲楞住，再問南商：“故人，是人族的嗎？”
“是。”
“你們之間是什麽關系？”
“......一個朋友。”
“朋友，一定是一個對你很重要的朋友吧。”
“......”
自此之後，顧依依以南商徒弟的身份出入城主府，那個為人族修建的臺階終於有了用武之地。
南商除了教授顧依依仙法道術外，平日裏給顧依依安排的工作還是跟莊清瑜一樣，就在南商處理公務時給他磨墨，之後給南商送些茶水什麽的。
就是顧依依所做的事，完全沒有莊清瑜細致，磨墨時心浮氣躁，還會將墨汁不慎打到南商的公文上。
南商眉頭緊皺，打算發怒，但看到顧依依的臉後，瞬間沒脾氣，只能叮囑顧依依下次小心一些。
顧依依的存在也不會像莊清瑜那麽安靜，她是一個閑不住的丫頭，喜歡在一邊弄出點動靜，也愛跑出去亂竄，雖然南商處處規訓，但顧依依都本性難移。
因為顧依依的性格和莊清瑜相差太大，很跳脫，難以控制，所以南商有些失望，曾經的那個莊清瑜真的回不來了。
顧依依雖然做不好事，但南商還是對她很縱容，不會對顧依依打罵。
顧依依一開始對南商是有防備心的，覺得南商虛有其表，因為在東夏百姓的認知中，南冥就像是蠻夷一樣的地方，認為南冥的百姓一直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，所以顧依依也認為南商不是一個好人，但又在平日裏和南商的相處中，發現南商是個溫文爾雅，待人很寬容的人，他還心系自己的子民，勤於政務，一心將青鸞城治理的強盛，百姓安居樂業。
顧依依對南商逐漸欣賞起來，會因為南商無限度的寵愛而覺得愉悅，愛的萌芽逐漸生長，正當顧依依沈醉在其中時，身邊的侍仆提醒顧依依，南商之所以會她這麽好，都是因為一個叫莊清瑜的人類女子。
顧依依恍然想起，初遇南商時，南商說過她很像一個人，而那個人就是莊清瑜。
顧依依聽了城主府不少老人說起莊清瑜和城主的事，認為城主對莊清瑜的感情不一樣，根本就不是尋常的主仆或是朋友。
顧依依並不是莊清瑜那麽內斂的人，發現端倪不會自己憋著，她會直接找到南商詢問。
“師尊，你是不是喜歡莊清瑜啊？”
南商一怔，從來沒人問過他這個問題，就連他自己都沒生出過這種想法，他僅僅是覺得莊清瑜和別人不一樣而已，但這種感情絕不會是喜歡，他是高高在上的神，怎麽會喜歡一個凡人。
南商答道：“不是，我沒有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顧依依道。
“神仙是不會喜歡凡人的，凡人太脆弱了。”南商道。
“照你這麽說，你收我為徒，將來若是我大道有成，獲得了無邊的壽命，到那時，你就會喜歡我了？畢竟你收我為徒也是看我長的像莊清瑜。”顧依依道。
“荒唐！師傅怎麽能喜歡徒弟呢！”南商不悅道。
顧依依見南商似乎生氣了，也不快道：“你才荒唐呢！收我為徒，就是為了我一直在你身邊！哪個師傅會這麽自私，想要將自己的徒弟一直捆在自己身邊！”
南商聞聲震住，想要反駁，說出自己這麽做的正當性，但他想不出，只得道：“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，我不管你。”
“哼！”
顧依依生氣走開，邊走還邊埋怨南商，她覺得南商是死鴨子嘴硬，認為自己喜歡上凡人面子上過不去，所以才不敢承認。
此後，顧依依再去給南商磨墨的時候，做事不認真被南商說教：“你認真一點，怎麽這點小事都做不好。”
顧依依氣道：“我本來就做不好啊，我又不是莊清瑜，你要是覺得我做不好，以後就別讓我做這些。”
說罷，顧依依就賭氣離開。
南商被顧依依的態度氣到，他不理解，為什麽顧依依會生氣，他只是隨口抱怨幾句。
後來，顧依依開始叛逆，不願繼續扮演莊清瑜的角色，以往莊清瑜會做的事，他都不會去做。
南商見顧依依這樣，表面雖然風平浪靜，但內心卻患得患失。
顧依依會和南商較勁，是因為南商對她說，他不會喜歡自己的徒弟，顧依依會被這句話刺痛，因為她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喜歡上南商，而南商沒有給她一點機會。
顧依依不會像莊清瑜那樣一直等南商，前者走的路她不會再走，既然南商明確表達了不喜歡，那她就自己過自己的生活，她仗著城主徒弟的身份光芒耀眼，有的是人族男子喜歡，顧依依只需要在當中挑一個就行。
一日，南商沒見到顧依依，問詢了不少人都不知道她蹤影，南商心中焦急，就派了不少人去找，鳥類在天空的視線很靈敏，很快就給南商提供了正確方位。
南商匆匆趕去，他有點生氣，顧依依這樣總是亂跑，他一天到晚都見不到人，心中總是惴惴不安。
南商找到顧依依後，看到的場景另他更是恐慌，顧依依正在和一個人族男子有說有笑，兩個人似乎都很開心，少男和少女在一起的場景也很般配。
南商被這一幕震驚，心臟狂跳，他克制不住自己，發怒沖上前，對顧依依大喊：“顧依依！你在幹什麽！”
顧依依受驚，看南商似乎來者不善，於是將情郎護在身後，慌道：“師尊！你怎麽來了！”
南商緊抓住顧依依的手，開始拖拽著顧依依跟自己走。
“快跟我回家！以後未經我的允許不許出門！”南商道。
“為什麽！”顧依依急道。
“因為我不允許！你大道未成，不要被這些兒女情長誤了修為！”南商怒道！
“師尊，我不想長生不老了。”顧依依冷冷道。
“為什麽？”南商詫異的回頭。
顧依依鼓起勇氣告訴南商：“因為我不想千年萬年守著一個不愛我的人！我不是莊清瑜，我沒那麽傻！凡人的生命雖然短暫，但也有凡人的精彩。”
南商大驚失色，顧依依的意思是，她想離開了，她想跟別人走了？
此時的南商無比慌亂，莊清瑜因為愛他，所以永遠不會離開她，但顧依依不一樣，顧依依會為自己以後做打算，而顧依依的未來，沒有規劃南商。
按照以往，南商應該很支持顧依依追求自己的幸福才對，畢竟不論是凡人還是神仙，到一定年紀都會嫁娶，但為什麽，當南商得知顧依依因此要離開的時候，內心是那麽的抗拒呢。
南商心一橫，他第一次表現的這麽不講道理，對顧依依道：“我不許你離開我，別忘了，你當初是怎麽答應我的，我保你的家人榮華富貴，你跟我在這裏修行，而且你要永遠在我身邊，哪也不許去。”
“你！”顧依依大怒，但面對南商的強硬手腕也無可奈何。
南商帶顧依依回城主府後就將其軟禁，她只能在城主府活動，其他地方哪也不許去，就連顧依依找的小情郎也被南商打發，讓顧依依徹底死了這條心。
此事之後，顧依依從一個活潑的性格變的沈默寡言，每天就像行屍走肉一般，她故意躲著南商，不讓南商見她，南商難以忍耐，就只能使用一些強硬手段，逼著顧依依來給他磨墨，他要顧依依日日出現在他身邊，就像曾經的莊清瑜一樣，至於顧依依願不願意，他不那麽在乎。
顧依依雖然被南商強迫呆在南商身邊，但她也不忘給南商找不痛快，語言刺激南商道：“師尊，您知道您現在這叫什麽嗎？”
南商回應道：“什麽？”
“您這叫吃-醋！”
“吃醋？我有什麽好吃醋的，休要亂說。”
“承認吧，師尊，您就是對徒弟有了非分之想，所以厭惡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，您對我有獨占欲！”顧依依言語挑逗道。
南商聞聲，羞憤道：“你胡說！我才不會起這種不合倫常的心思！我只是為了你能潛心修行！”
“師尊您說這種話，自己相信嗎？如果您對我僅是師徒之情，您是不會對我有這種獨占的心思的，相反，您應該祝福我，修行不過是借口，而且您讓我修行也是怕我死，因為你愛我，不......你愛這張莊清瑜的臉，所以你怕我死。
師尊，承認愛有那麽難嗎？”顧依依質問道。
南商坐如針氈，顧依依的話字字誅心，南商也陷入自我矛盾中。
“師尊，愛凡人很可恥嗎？可恥到你那麽難面對自己真正的想法？”顧依依再度逼問。
南商躲閃著顧依依的眼睛難以作答。
“師尊，你一定很愛莊清瑜，只要你肯承認，我就答應你，一直在你身邊，永遠陪著你，在你身邊繼續扮演莊清瑜也可以，但如果你否認，我就會離開，過我該過的生活。”顧依依非常正經的問南商，她想再給南商一次機會。
南商遲遲猶豫不答，顧依依也不著急，只是繼續提醒南商道：“你仔細想清楚就好。”
南商沈默了許久，才道：“我對莊清瑜是愛，但並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愛。”
顧依依嗤笑一聲，南商選擇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，她很失望，因為她知道答案了。
這場逼問後，顧依依找了不少城主府的朋友吃酒，想要借酒消愁，她喝的爛醉如泥，不省人事，最後是南商出現，將顧依依抱回寢房。
顧依依趁著醉意，拉住南商的手，不讓南商離開，南商無奈，只好暫時坐在顧依依床頭。
顧依依說著醉醺醺的話，再次向南商重覆：“師尊，你說你愛我，說了我就不離開你了。”
南商依舊沈默不答，不知在思考什麽楞神，顧依依趁其不備，直接上手捧住南商的臉，向南商送上一吻。
南商大驚，他全身僵住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，顧依依趁著這些間隙，在南商嘴角又啃又咬。
南商感受到這微微的刺痛，一把將顧依依推開，他知道他和顧依依之間剛剛發生了一些有違倫常的事，一時難以接受，只得羞愧逃離，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顧依依，更無法看破自己的心。
次日，顧依依醒後，回憶起昨夜和南商發生的事，就像是做夢一樣，她分不清現實與夢境。
顧依依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，那她就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了，剛好，那天南商因為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顧依依，所以就沒有傳喚顧依依，顧依依逮到這個機會，順利避開很多鳥類的眼線，離開了城主府。
顧依依已經六七年沒見過父母了，自在街頭和南商撞上後，南商就將她帶去了青鸞城，她離開時，甚至沒跟家裏道別，曾經的日子雖然清苦，但整個家庭都充滿溫馨，顧依依打算徹底放棄對南商的留戀，回到齊川，在齊川過完她的餘生。
南商逃避了顧依依幾日後，侍仆突然出現告訴南商：“城主大人，顧依依不見了！”
“什麽！還不去找！”南商聞聲，一怒之下摔碎了手中的茶杯。
南商大腦一片混亂，恐懼襲來，他要再一次失去顧依依了嗎？這種滋味實在太痛。
南商顫顫巍巍來到顧依依房間，房間的桌子上刻著“我回家了，勿念”。
南商撫摸著那些文字，悲傷的情緒翻湧而來，他的心好像被挖空了一般，這一刻，他意識到，他好像丟掉了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。
現在，南商想起顧依依曾經對他說的話，原來顧依依早就下定了決心離開他。
莊清瑜離開時的痛，南商還記憶猶新，他絕不能失去顧依依，所以他還是追去了東夏。
與此同時，顧依依回到齊川並不是那麽順利，因為顧依依的家人長期接受南商送去的錢財，被街坊嫉妒舉報，以至於顧依依一家人都被官府抓去，說顧依依家人有通敵的行為，調查結束後就要送去問斬。
顧依依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，就去官府營救自己的家人，她向官府解釋自己是被南商抓去的，南商送來的錢財也是她賣身取得，她的家人絕對沒有通敵。
東夏的官員知道了顧依依和南商關系匪淺，就更不能放過顧依依，他們給顧依依喝下蠱毒，以顧依依的家人要挾顧依依，要讓顧依依去刺殺南商，只有南商死，顧依依的家人才可以活，自己也才能得到解藥，如果不然，顧依依會因為蠱毒而死，連帶著家人也會亡命。
顧依依不知道的是，她的家人早就被東夏處決了，東夏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們每一個人。
南商出現在東夏的勢力範圍時，他就已經被東夏監視，顧依依就在自己家中等待南商的到來，很快，南商就找到顧依依家中。
“顧依依！”南商氣喘籲籲呼喊。
顧依依冷冷的看著南商，她知道南商來找她定是一路奔波，不辭辛苦，但她一點都不動容，如果不是南商當初將她綁走，他的家人就不會遭難，她也不會在這裏做這麽痛苦的抉擇。
此時的顧依依身不由己，一邊是對自己有生養之恩的父母兄弟，一邊是自己愛著的，一直對自己很寵愛的師傅，她很難選讓誰活。
顧依依對南商冷道：“你來做什麽？”
南商察覺出顧依依的情緒不對，認為顧依依還在生自己氣，他走近顧依依，拉住顧依依的手，對顧依依一臉認真，還帶著點羞怯，他道：“顧依依，我想清楚了，跟我回去吧，我喜歡你，是想與你共赴白頭的喜歡。”
顧依依一怔，望著南商的雙眼開始顫動。
這是顧依依一直想要的答案，可是南商給的太晚，顧依依已經不可能跟南商回去了。
顧依依冷笑道：“那你更喜歡我，還是莊清瑜？”
南商瞬間呆滯，顧依依又給他送上一個致命的問題，南商不知道該如何作答，只是拉著顧依依的手朝著屋內走，然後關上房門。
屋子內就南商和顧依依兩個人，南商雙手捧起顧依依的手，彎下腰，在顧依依手背虔誠的獻上一吻，顧依依被嚇的楞神，臉也微紅起來，她沒想過這麽高傲的南商會為她做這些。
之後，南商並俯下身，他在顧依依面前現出尾羽，並緩緩張開，青鸞的尾羽和孔雀的區別很大，但都足夠美麗，且都代表一個意思。
這一刻，顧依依再次被南商的美貌驚艷，南商脫去平日裏的高傲，他目視著顧依依，表情羞怯極了，顧依依初次見到這樣的南商，居然對她主動求愛，簡直誘惑，她按耐不住躁動的心，上前雙手捧住南商的臉，然後瘋狂的吻了上去。
南商什麽都顧不得了，他開始回應顧依依的吻，兩人唇齒交纏，恨不得將對方和自己融為一體。
顧依依對南商的感情有愛有恨，但不管是愛還是恨，她都想瘋狂占有南商，她想將那個高高在上的神明占為己有，什麽莊清瑜的替身她都不在乎，反正借這一身軀殼，她就能得到莊清瑜得不到的。
顧依依體內的蠱毒正在發作，時刻提醒她動手，但顧依依似乎已經放棄了，她克制著身體上的劇痛，一把扯下南商的衣帶，將南商撲倒，要將南商徹底擁有，這是她此生最後的執念。
南商沒有反抗顧依依，任由顧依依同自己肌膚相親，自己也淪陷在這份愛意中。
因為接下來的畫面不堪入目，乾羽和姜靈雪都轉身回避，對於姜靈雪來說這師徒相親是□□常的事，不但感覺禁忌，還感覺心虛，畢竟乾羽就在身邊，前生她和乾羽還做過夫妻。
乾羽回避著這些畫面，眼神迷離躲閃，也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顧依依和南商纏綿後，還依偎在一起，他們的手十指緊扣，南商目視著顧依依款款深情，顧依依的目光卻看向他處。
很快，顧依依就再難克制蠱毒發作，鮮血噴湧而出，南商見況大驚失色，當初莊清瑜死時的情景再次在南商腦海閃現，恐懼再上心頭。
“顧依依……你怎麽了！”
“我中了東夏蠱毒，沒救了......”顧依依奄奄一息道。
“東夏蠱毒......”南商知道，東夏蠱毒是用來控制殺手的，解藥只有東夏才有，南商即將要再次經歷得而覆失的痛。
“你快走吧，東夏想讓我殺的人是你，他們抓了我的父母要挾......我希望你去救他們......你快走......”顧依依催促道。
南商眼神空洞，他不想放棄顧依依，他還是想耗盡靈力去救顧依依，可顧依依的五臟六腑已經開始潰爛，人的身體，還是那般脆弱，南商還是無能為力。
“別救我了，我希望你能救下我的父母，快走吧......”顧依依再奮力催促。
南商萬般難舍，還是只能放棄顧依依，轉身去齊川府衙營救顧依依的家人，當他潛入衙門時才得知，其實她的家人早就被殺害了。
南商知道這一切後懊悔不已，若他當時並沒有強行帶走顧依依，那麽顧依依還有顧依依的家人就不會死，這麽多無辜的人，都因為他的強求而喪失生命。
南商悔不當初，他若一開始就能明白自己愛莊清瑜的話，也許會有不同，起碼他不會讓顧依依失望，回到齊川後喪失生命，更不會讓莊清瑜在他身邊白白浪費了年華。
南商沖破阻礙為顧依依的家人收拾了屍骨，將顧依依和她的家人一起葬在了齊川，回到青鸞城時，已經傷痕累累。
此次事件，加深了南商對東夏的恨，他一直等著南冥反攻東夏的那一天，可那一天遲遲沒有等來。
南商想念莊清瑜，但他不會再去尋找莊清瑜的轉生，他已經嘗到將自己的愛強加於他人的苦，這也許是給他人帶來災禍，於是南商就只能日日與莊清瑜的骨灰為伴。
南商並不知道，顧依依答應他的事並沒有食言，只要他肯承認他愛莊清瑜，他是對自己的徒弟生了愛慕之心，那顧依依就永遠陪在他身邊，哪也不去，所以顧依依的靈魂並沒有抵達漢海洗滌，而是附身在南商使用的硯臺上，以南商完全察覺不到的方式永遠陪伴在南商身邊。
現在，南商非常渴望一場戰爭，誓死要把南冥失去的土地奪回來，也好送莊清瑜的骨灰回家，完成他對莊清瑜的承諾，此事之後，他要看著南冥回到該有的位置，讓欺人太甚的東夏自食惡果。
幻境消散，顧依依和南商重合的記憶已經完全演示結束，姜靈雪和乾羽也靜靜的看完了這場戲。
姜靈雪問顧依依的靈魂：“你當真還要這樣陪著他嗎？一點都不想讓他知道？”
顧依依點點頭：“是的，現在他已經習慣了沒有我和莊清瑜的生活，只要你們幫他取回失地，讓他送莊清瑜的骨灰回家，那他對這段感情就沒有什麽執念了，該放下的東西也都能慢慢放下，也許一直沒有完成的承諾就是他的執念，此事過後，時間會沖刷莊清瑜在他心中的痕跡。
若他知道我一直在他身邊，又會產生新的執念，他就該高高在上，光芒萬丈，不應該因為一個凡人而抑郁千年。”
姜靈雪道：“我明白了。”
語落，顧依依回到硯臺休息，姜靈雪和乾羽離開城主寢房，回到姜靈雪房間。
乾羽對姜靈雪道：“姐姐，你可留意到，我們看城主的故事，一共用了多長時間。”
姜靈雪隨眼看了一下夜空，驚道：“大概半個時辰，你已經掌握了在靈界仙境中控制時間！”
乾羽自信一笑：“那當然，我多聰明啊，這次開這場幻境是一次實戰嘗試，證明我所悟的方向是正確的。”
姜靈雪警惕道：“你究竟想悟到什麽？”
“靈界仙境是模仿現世產生的空間，我把它看作是創世之力的雛形，創世之力的玄妙之處就是掌控時空法則，使出靈界仙境說明已經參透出一些空間法則，而能在空間裏掌控時間流逝，是不是就意味著，我掌控了部分時間法則，若還能參透一些，我會不會離創世之力更近一步。”乾羽認真答道。
“是這樣......你也想掌控創世之力？”姜靈雪道。
“嗯，我覺得我對這一方面還是有些天賦的，不知道為什麽，姐姐不這麽覺得嗎？若我能將其參透，姐姐身上的魔種就可以剝離了。”乾羽認真道。
姜靈雪聽乾羽這麽一說，他在這一方面，確實很有天賦，早在雲夢山的時候，他的這種天賦就已經展現出來。
但是乾羽可以掌控創世之力嗎？在姜靈雪的記憶中，只有應龍一族可以掌握，在遙遠的上古，應該還存在著其他古神，他們也會有創世之力嗎？
姜靈雪不敢肯定，對乾羽道：“你確實很有天賦，甚至啟發了我，若你真能掌握創世之力，那我身上的魔種之禍可就全仰仗你了。”
“那是自然，我想掌控創世之力，本就是為了姐姐。”乾羽笑道。
姜靈雪一怔，不禁問乾羽：“為什麽對我那麽好。”
“因為早就把姐姐當作了最親近的人啊，姐姐怎麽還問。”乾羽道。
“最親近的......”姜靈雪驚道。
“是顧依依對南商的那種親近。”乾羽試探性的強調，對姜靈雪說的一臉認真。
“什麽！”姜靈雪聞聲後，看著乾羽的眼睛錯愕不已，乾羽知道他在說什麽嗎？他們二人之間的師徒之情可並不純粹。
姜靈雪下意識的想將乾羽拉回正軌，對乾羽道：“是啊，你叫了我一聲師父，那你我之間就有師徒之情。”
乾羽略顯失望的一笑，對姜靈雪道：“啊？可姐姐又不是我真正的師父，我那名正言順的師父可是姜靈雪，大名鼎鼎的靈雪仙尊，姐姐又不是，你我之間，怎麽可能只有師徒之情。”
“你......你前面還叫過我師父來著......”姜靈雪無助道。
“那你是姜靈雪嗎？”乾羽故意發難的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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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靈雪看到南商和顧依依的初遇，不禁問道：“這個顧依依是莊清瑜的轉生嗎？只是單純的長的像，還是同屬於一個魂體。”
乾羽道：“這個我們就很難知道了，像是塗山玉澤這樣的神仙應該能知道，再者就是無所不能的創世之力。”
“顧依依和莊清瑜在立場上很不同。”姜靈雪繼續看環境中的一切。
顧依依被南商強行帶回青鸞城，因此對南商很不滿。
“你們南冥的神仙就是可惡！居然還綁我一個凡人！我什麽秘密都不知道，你抓我有什麽用啊！”顧依依怒道。
“什麽叫我們南冥，齊川可是南冥的故土，你也應該是南冥人。”南商不可置信的看著顧依依，他對顧依依說出這樣的話很失望。
“齊川屬於南冥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啦，齊川又被東夏統治多久啦！從我爺爺的爺爺開始就是東夏人，已經和你們南冥沒有任何關系！況且，南冥少君都被關在帝都的鳥籠裏呢！我可不想生活在如此孱弱的南冥！”顧依依激動道。
“你！”南商聞聲生怒，但又想到顧依依只是一個凡人，沒有漫長的壽命，不會記得曾經的南冥有多好，追隨強者本就是人的本性，這也怨不得她。
“你將我綁來這裏究竟想做什麽！我被你帶到南冥，我家裏知道我失蹤，肯定會擔心死的！”
“我要收你為徒，我要讓你得道成仙，我要你獲得和我一樣長久的壽命，我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！”南商看著顧依依，說的非常認真。
“哈？”顧依依大驚，她茫然的看著南商，不確定的問：“你抓我來就是為了這個？得道成仙確實很有誘惑力，但我為什麽要留在你身邊？你是誰啊？”
南商自我介紹道：“青鸞城主，南商。”
“青鸞城主！青鸞城主就可以隨便綁人嗎？”顧依依委屈道。
“你若答應，你不但可以長生不老，還能獲得一筆錢財，你的父母就不必再過窮苦日子了，但你不能再回東夏。”南商道。
“你把我當什麽，想買就買了？”顧依依道。
“你可想好了，這富貴，凡人奮鬥幾輩子都不一定可以擁有。”南商道。
顧依依低下頭，開始猶豫，南商出的條件確實很有誘惑力，只要她答應，她的父母就不用再過窮苦日子。
顧依依再問南商：“那為什麽是我？這好事你為什麽選上我啊？”
南商有所猶豫，但還是告訴顧依依：“因為你......像我的一位故人。”
顧依依聞聲楞住，再問南商：“故人，是人族的嗎？”
“是。”
“你們之間是什麽關系？”
“......一個朋友。”
“朋友，一定是一個對你很重要的朋友吧。”
“......”
自此之後，顧依依以南商徒弟的身份出入城主府，那個為人族修建的臺階終於有了用武之地。
南商除了教授顧依依仙法道術外，平日裏給顧依依安排的工作還是跟莊清瑜一樣，就在南商處理公務時給他磨墨，之後給南商送些茶水什麽的。
就是顧依依所做的事，完全沒有莊清瑜細致，磨墨時心浮氣躁，還會將墨汁不慎打到南商的公文上。
南商眉頭緊皺，打算發怒，但看到顧依依的臉後，瞬間沒脾氣，只能叮囑顧依依下次小心一些。
顧依依的存在也不會像莊清瑜那麽安靜，她是一個閑不住的丫頭，喜歡在一邊弄出點動靜，也愛跑出去亂竄，雖然南商處處規訓，但顧依依都本性難移。
因為顧依依的性格和莊清瑜相差太大，很跳脫，難以控制，所以南商有些失望，曾經的那個莊清瑜真的回不來了。
顧依依雖然做不好事，但南商還是對她很縱容，不會對顧依依打罵。
顧依依一開始對南商是有防備心的，覺得南商虛有其表，因為在東夏百姓的認知中，南冥就像是蠻夷一樣的地方，認為南冥的百姓一直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，所以顧依依也認為南商不是一個好人，但又在平日裏和南商的相處中，發現南商是個溫文爾雅，待人很寬容的人，他還心系自己的子民，勤於政務，一心將青鸞城治理的強盛，百姓安居樂業。
顧依依對南商逐漸欣賞起來，會因為南商無限度的寵愛而覺得愉悅，愛的萌芽逐漸生長，正當顧依依沈醉在其中時，身邊的侍仆提醒顧依依，南商之所以會她這麽好，都是因為一個叫莊清瑜的人類女子。
顧依依恍然想起，初遇南商時，南商說過她很像一個人，而那個人就是莊清瑜。
顧依依聽了城主府不少老人說起莊清瑜和城主的事，認為城主對莊清瑜的感情不一樣，根本就不是尋常的主仆或是朋友。
顧依依並不是莊清瑜那麽內斂的人，發現端倪不會自己憋著，她會直接找到南商詢問。
“師尊，你是不是喜歡莊清瑜啊？”
南商一怔，從來沒人問過他這個問題，就連他自己都沒生出過這種想法，他僅僅是覺得莊清瑜和別人不一樣而已，但這種感情絕不會是喜歡，他是高高在上的神，怎麽會喜歡一個凡人。
南商答道：“不是，我沒有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顧依依道。
“神仙是不會喜歡凡人的，凡人太脆弱了。”南商道。
“照你這麽說，你收我為徒，將來若是我大道有成，獲得了無邊的壽命，到那時，你就會喜歡我了？畢竟你收我為徒也是看我長的像莊清瑜。”顧依依道。
“荒唐！師傅怎麽能喜歡徒弟呢！”南商不悅道。
顧依依見南商似乎生氣了，也不快道：“你才荒唐呢！收我為徒，就是為了我一直在你身邊！哪個師傅會這麽自私，想要將自己的徒弟一直捆在自己身邊！”
南商聞聲震住，想要反駁，說出自己這麽做的正當性，但他想不出，只得道：“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，我不管你。”
“哼！”
顧依依生氣走開，邊走還邊埋怨南商，她覺得南商是死鴨子嘴硬，認為自己喜歡上凡人面子上過不去，所以才不敢承認。
此後，顧依依再去給南商磨墨的時候，做事不認真被南商說教：“你認真一點，怎麽這點小事都做不好。”
顧依依氣道：“我本來就做不好啊，我又不是莊清瑜，你要是覺得我做不好，以後就別讓我做這些。”
說罷，顧依依就賭氣離開。
南商被顧依依的態度氣到，他不理解，為什麽顧依依會生氣，他只是隨口抱怨幾句。
後來，顧依依開始叛逆，不願繼續扮演莊清瑜的角色，以往莊清瑜會做的事，他都不會去做。
南商見顧依依這樣，表面雖然風平浪靜，但內心卻患得患失。
顧依依會和南商較勁，是因為南商對她說，他不會喜歡自己的徒弟，顧依依會被這句話刺痛，因為她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喜歡上南商，而南商沒有給她一點機會。
顧依依不會像莊清瑜那樣一直等南商，前者走的路她不會再走，既然南商明確表達了不喜歡，那她就自己過自己的生活，她仗著城主徒弟的身份光芒耀眼，有的是人族男子喜歡，顧依依只需要在當中挑一個就行。
一日，南商沒見到顧依依，問詢了不少人都不知道她蹤影，南商心中焦急，就派了不少人去找，鳥類在天空的視線很靈敏，很快就給南商提供了正確方位。
南商匆匆趕去，他有點生氣，顧依依這樣總是亂跑，他一天到晚都見不到人，心中總是惴惴不安。
南商找到顧依依後，看到的場景另他更是恐慌，顧依依正在和一個人族男子有說有笑，兩個人似乎都很開心，少男和少女在一起的場景也很般配。
南商被這一幕震驚，心臟狂跳，他克制不住自己，發怒沖上前，對顧依依大喊：“顧依依！你在幹什麽！”
顧依依受驚，看南商似乎來者不善，於是將情郎護在身後，慌道：“師尊！你怎麽來了！”
南商緊抓住顧依依的手，開始拖拽著顧依依跟自己走。
“快跟我回家！以後未經我的允許不許出門！”南商道。
“為什麽！”顧依依急道。
“因為我不允許！你大道未成，不要被這些兒女情長誤了修為！”南商怒道！
“師尊，我不想長生不老了。”顧依依冷冷道。
“為什麽？”南商詫異的回頭。
顧依依鼓起勇氣告訴南商：“因為我不想千年萬年守著一個不愛我的人！我不是莊清瑜，我沒那麽傻！凡人的生命雖然短暫，但也有凡人的精彩。”
南商大驚失色，顧依依的意思是，她想離開了，她想跟別人走了？
此時的南商無比慌亂，莊清瑜因為愛他，所以永遠不會離開她，但顧依依不一樣，顧依依會為自己以後做打算，而顧依依的未來，沒有規劃南商。
按照以往，南商應該很支持顧依依追求自己的幸福才對，畢竟不論是凡人還是神仙，到一定年紀都會嫁娶，但為什麽，當南商得知顧依依因此要離開的時候，內心是那麽的抗拒呢。
南商心一橫，他第一次表現的這麽不講道理，對顧依依道：“我不許你離開我，別忘了，你當初是怎麽答應我的，我保你的家人榮華富貴，你跟我在這裏修行，而且你要永遠在我身邊，哪也不許去。”
“你！”顧依依大怒，但面對南商的強硬手腕也無可奈何。
南商帶顧依依回城主府後就將其軟禁，她只能在城主府活動，其他地方哪也不許去，就連顧依依找的小情郎也被南商打發，讓顧依依徹底死了這條心。
此事之後，顧依依從一個活潑的性格變的沈默寡言，每天就像行屍走肉一般，她故意躲著南商，不讓南商見她，南商難以忍耐，就只能使用一些強硬手段，逼著顧依依來給他磨墨，他要顧依依日日出現在他身邊，就像曾經的莊清瑜一樣，至於顧依依願不願意，他不那麽在乎。
顧依依雖然被南商強迫呆在南商身邊，但她也不忘給南商找不痛快，語言刺激南商道：“師尊，您知道您現在這叫什麽嗎？”
南商回應道：“什麽？”
“您這叫吃-醋！”
“吃醋？我有什麽好吃醋的，休要亂說。”
“承認吧，師尊，您就是對徒弟有了非分之想，所以厭惡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，您對我有獨占欲！”顧依依言語挑逗道。
南商聞聲，羞憤道：“你胡說！我才不會起這種不合倫常的心思！我只是為了你能潛心修行！”
“師尊您說這種話，自己相信嗎？如果您對我僅是師徒之情，您是不會對我有這種獨占的心思的，相反，您應該祝福我，修行不過是借口，而且您讓我修行也是怕我死，因為你愛我，不......你愛這張莊清瑜的臉，所以你怕我死。
師尊，承認愛有那麽難嗎？”顧依依質問道。
南商坐如針氈，顧依依的話字字誅心，南商也陷入自我矛盾中。
“師尊，愛凡人很可恥嗎？可恥到你那麽難面對自己真正的想法？”顧依依再度逼問。
南商躲閃著顧依依的眼睛難以作答。
“師尊，你一定很愛莊清瑜，只要你肯承認，我就答應你，一直在你身邊，永遠陪著你，在你身邊繼續扮演莊清瑜也可以，但如果你否認，我就會離開，過我該過的生活。”顧依依非常正經的問南商，她想再給南商一次機會。
南商遲遲猶豫不答，顧依依也不著急，只是繼續提醒南商道：“你仔細想清楚就好。”
南商沈默了許久，才道：“我對莊清瑜是愛，但並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愛。”
顧依依嗤笑一聲，南商選擇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，她很失望，因為她知道答案了。
這場逼問後，顧依依找了不少城主府的朋友吃酒，想要借酒消愁，她喝的爛醉如泥，不省人事，最後是南商出現，將顧依依抱回寢房。
顧依依趁著醉意，拉住南商的手，不讓南商離開，南商無奈，只好暫時坐在顧依依床頭。
顧依依說著醉醺醺的話，再次向南商重覆：“師尊，你說你愛我，說了我就不離開你了。”
南商依舊沈默不答，不知在思考什麽楞神，顧依依趁其不備，直接上手捧住南商的臉，向南商送上一吻。
南商大驚，他全身僵住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，顧依依趁著這些間隙，在南商嘴角又啃又咬。
南商感受到這微微的刺痛，一把將顧依依推開，他知道他和顧依依之間剛剛發生了一些有違倫常的事，一時難以接受，只得羞愧逃離，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顧依依，更無法看破自己的心。
次日，顧依依醒後，回憶起昨夜和南商發生的事，就像是做夢一樣，她分不清現實與夢境。
顧依依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，那她就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了，剛好，那天南商因為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顧依依，所以就沒有傳喚顧依依，顧依依逮到這個機會，順利避開很多鳥類的眼線，離開了城主府。
顧依依已經六七年沒見過父母了，自在街頭和南商撞上後，南商就將她帶去了青鸞城，她離開時，甚至沒跟家裏道別，曾經的日子雖然清苦，但整個家庭都充滿溫馨，顧依依打算徹底放棄對南商的留戀，回到齊川，在齊川過完她的餘生。
南商逃避了顧依依幾日後，侍仆突然出現告訴南商：“城主大人，顧依依不見了！”
“什麽！還不去找！”南商聞聲，一怒之下摔碎了手中的茶杯。
南商大腦一片混亂，恐懼襲來，他要再一次失去顧依依了嗎？這種滋味實在太痛。
南商顫顫巍巍來到顧依依房間，房間的桌子上刻著“我回家了，勿念”。
南商撫摸著那些文字，悲傷的情緒翻湧而來，他的心好像被挖空了一般，這一刻，他意識到，他好像丟掉了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。
現在，南商想起顧依依曾經對他說的話，原來顧依依早就下定了決心離開他。
莊清瑜離開時的痛，南商還記憶猶新，他絕不能失去顧依依，所以他還是追去了東夏。
與此同時，顧依依回到齊川並不是那麽順利，因為顧依依的家人長期接受南商送去的錢財，被街坊嫉妒舉報，以至於顧依依一家人都被官府抓去，說顧依依家人有通敵的行為，調查結束後就要送去問斬。
顧依依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，就去官府營救自己的家人，她向官府解釋自己是被南商抓去的，南商送來的錢財也是她賣身取得，她的家人絕對沒有通敵。
東夏的官員知道了顧依依和南商關系匪淺，就更不能放過顧依依，他們給顧依依喝下蠱毒，以顧依依的家人要挾顧依依，要讓顧依依去刺殺南商，只有南商死，顧依依的家人才可以活，自己也才能得到解藥，如果不然，顧依依會因為蠱毒而死，連帶著家人也會亡命。
顧依依不知道的是，她的家人早就被東夏處決了，東夏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們每一個人。
南商出現在東夏的勢力範圍時，他就已經被東夏監視，顧依依就在自己家中等待南商的到來，很快，南商就找到顧依依家中。
“顧依依！”南商氣喘籲籲呼喊。
顧依依冷冷的看著南商，她知道南商來找她定是一路奔波，不辭辛苦，但她一點都不動容，如果不是南商當初將她綁走，他的家人就不會遭難，她也不會在這裏做這麽痛苦的抉擇。
此時的顧依依身不由己，一邊是對自己有生養之恩的父母兄弟，一邊是自己愛著的，一直對自己很寵愛的師傅，她很難選讓誰活。
顧依依對南商冷道：“你來做什麽？”
南商察覺出顧依依的情緒不對，認為顧依依還在生自己氣，他走近顧依依，拉住顧依依的手，對顧依依一臉認真，還帶著點羞怯，他道：“顧依依，我想清楚了，跟我回去吧，我喜歡你，是想與你共赴白頭的喜歡。”
顧依依一怔，望著南商的雙眼開始顫動。
這是顧依依一直想要的答案，可是南商給的太晚，顧依依已經不可能跟南商回去了。
顧依依冷笑道：“那你更喜歡我，還是莊清瑜？”
南商瞬間呆滯，顧依依又給他送上一個致命的問題，南商不知道該如何作答，只是拉著顧依依的手朝著屋內走，然後關上房門。
屋子內就南商和顧依依兩個人，南商雙手捧起顧依依的手，彎下腰，在顧依依手背虔誠的獻上一吻，顧依依被嚇的楞神，臉也微紅起來，她沒想過這麽高傲的南商會為她做這些。
之後，南商並俯下身，他在顧依依面前現出尾羽，並緩緩張開，青鸞的尾羽和孔雀的區別很大，但都足夠美麗，且都代表一個意思。
這一刻，顧依依再次被南商的美貌驚艷，南商脫去平日裏的高傲，他目視著顧依依，表情羞怯極了，顧依依初次見到這樣的南商，居然對她主動求愛，簡直誘惑，她按耐不住躁動的心，上前雙手捧住南商的臉，然後瘋狂的吻了上去。
南商什麽都顧不得了，他開始回應顧依依的吻，兩人唇齒交纏，恨不得將對方和自己融為一體。
顧依依對南商的感情有愛有恨，但不管是愛還是恨，她都想瘋狂占有南商，她想將那個高高在上的神明占為己有，什麽莊清瑜的替身她都不在乎，反正借這一身軀殼，她就能得到莊清瑜得不到的。
顧依依體內的蠱毒正在發作，時刻提醒她動手，但顧依依似乎已經放棄了，她克制著身體上的劇痛，一把扯下南商的衣帶，將南商撲倒，要將南商徹底擁有，這是她此生最後的執念。
南商沒有反抗顧依依，任由顧依依同自己肌膚相親，自己也淪陷在這份愛意中。
因為接下來的畫面不堪入目，乾羽和姜靈雪都轉身回避，對於姜靈雪來說這師徒相親是□□常的事，不但感覺禁忌，還感覺心虛，畢竟乾羽就在身邊，前生她和乾羽還做過夫妻。
乾羽回避著這些畫面，眼神迷離躲閃，也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顧依依和南商纏綿後，還依偎在一起，他們的手十指緊扣，南商目視著顧依依款款深情，顧依依的目光卻看向他處。
很快，顧依依就再難克制蠱毒發作，鮮血噴湧而出，南商見況大驚失色，當初莊清瑜死時的情景再次在南商腦海閃現，恐懼再上心頭。
“顧依依……你怎麽了！”
“我中了東夏蠱毒，沒救了......”顧依依奄奄一息道。
“東夏蠱毒......”南商知道，東夏蠱毒是用來控制殺手的，解藥只有東夏才有，南商即將要再次經歷得而覆失的痛。
“你快走吧，東夏想讓我殺的人是你，他們抓了我的父母要挾......我希望你去救他們......你快走......”顧依依催促道。
南商眼神空洞，他不想放棄顧依依，他還是想耗盡靈力去救顧依依，可顧依依的五臟六腑已經開始潰爛，人的身體，還是那般脆弱，南商還是無能為力。
“別救我了，我希望你能救下我的父母，快走吧......”顧依依再奮力催促。
南商萬般難舍，還是只能放棄顧依依，轉身去齊川府衙營救顧依依的家人，當他潛入衙門時才得知，其實她的家人早就被殺害了。
南商知道這一切後懊悔不已，若他當時並沒有強行帶走顧依依，那麽顧依依還有顧依依的家人就不會死，這麽多無辜的人，都因為他的強求而喪失生命。
南商悔不當初，他若一開始就能明白自己愛莊清瑜的話，也許會有不同，起碼他不會讓顧依依失望，回到齊川後喪失生命，更不會讓莊清瑜在他身邊白白浪費了年華。
南商沖破阻礙為顧依依的家人收拾了屍骨，將顧依依和她的家人一起葬在了齊川，回到青鸞城時，已經傷痕累累。
此次事件，加深了南商對東夏的恨，他一直等著南冥反攻東夏的那一天，可那一天遲遲沒有等來。
南商想念莊清瑜，但他不會再去尋找莊清瑜的轉生，他已經嘗到將自己的愛強加於他人的苦，這也許是給他人帶來災禍，於是南商就只能日日與莊清瑜的骨灰為伴。
南商並不知道，顧依依答應他的事並沒有食言，只要他肯承認他愛莊清瑜，他是對自己的徒弟生了愛慕之心，那顧依依就永遠陪在他身邊，哪也不去，所以顧依依的靈魂並沒有抵達漢海洗滌，而是附身在南商使用的硯臺上，以南商完全察覺不到的方式永遠陪伴在南商身邊。
現在，南商非常渴望一場戰爭，誓死要把南冥失去的土地奪回來，也好送莊清瑜的骨灰回家，完成他對莊清瑜的承諾，此事之後，他要看著南冥回到該有的位置，讓欺人太甚的東夏自食惡果。
幻境消散，顧依依和南商重合的記憶已經完全演示結束，姜靈雪和乾羽也靜靜的看完了這場戲。
姜靈雪問顧依依的靈魂：“你當真還要這樣陪著他嗎？一點都不想讓他知道？”
顧依依點點頭：“是的，現在他已經習慣了沒有我和莊清瑜的生活，只要你們幫他取回失地，讓他送莊清瑜的骨灰回家，那他對這段感情就沒有什麽執念了，該放下的東西也都能慢慢放下，也許一直沒有完成的承諾就是他的執念，此事過後，時間會沖刷莊清瑜在他心中的痕跡。
若他知道我一直在他身邊，又會產生新的執念，他就該高高在上，光芒萬丈，不應該因為一個凡人而抑郁千年。”
姜靈雪道：“我明白了。”
語落，顧依依回到硯臺休息，姜靈雪和乾羽離開城主寢房，回到姜靈雪房間。
乾羽對姜靈雪道：“姐姐，你可留意到，我們看城主的故事，一共用了多長時間。”
姜靈雪隨眼看了一下夜空，驚道：“大概半個時辰，你已經掌握了在靈界仙境中控制時間！”
乾羽自信一笑：“那當然，我多聰明啊，這次開這場幻境是一次實戰嘗試，證明我所悟的方向是正確的。”
姜靈雪警惕道：“你究竟想悟到什麽？”
“靈界仙境是模仿現世產生的空間，我把它看作是創世之力的雛形，創世之力的玄妙之處就是掌控時空法則，使出靈界仙境說明已經參透出一些空間法則，而能在空間裏掌控時間流逝，是不是就意味著，我掌控了部分時間法則，若還能參透一些，我會不會離創世之力更近一步。”乾羽認真答道。
“是這樣......你也想掌控創世之力？”姜靈雪道。
“嗯，我覺得我對這一方面還是有些天賦的，不知道為什麽，姐姐不這麽覺得嗎？若我能將其參透，姐姐身上的魔種就可以剝離了。”乾羽認真道。
姜靈雪聽乾羽這麽一說，他在這一方面，確實很有天賦，早在雲夢山的時候，他的這種天賦就已經展現出來。
但是乾羽可以掌控創世之力嗎？在姜靈雪的記憶中，只有應龍一族可以掌握，在遙遠的上古，應該還存在著其他古神，他們也會有創世之力嗎？
姜靈雪不敢肯定，對乾羽道：“你確實很有天賦，甚至啟發了我，若你真能掌握創世之力，那我身上的魔種之禍可就全仰仗你了。”
“那是自然，我想掌控創世之力，本就是為了姐姐。”乾羽笑道。
姜靈雪一怔，不禁問乾羽：“為什麽對我那麽好。”
“因為早就把姐姐當作了最親近的人啊，姐姐怎麽還問。”乾羽道。
“最親近的......”姜靈雪驚道。
“是顧依依對南商的那種親近。”乾羽試探性的強調，對姜靈雪說的一臉認真。
“什麽！”姜靈雪聞聲後，看著乾羽的眼睛錯愕不已，乾羽知道他在說什麽嗎？他們二人之間的師徒之情可並不純粹。
姜靈雪下意識的想將乾羽拉回正軌，對乾羽道：“是啊，你叫了我一聲師父，那你我之間就有師徒之情。”
乾羽略顯失望的一笑，對姜靈雪道：“啊？可姐姐又不是我真正的師父，我那名正言順的師父可是姜靈雪，大名鼎鼎的靈雪仙尊，姐姐又不是，你我之間，怎麽可能只有師徒之情。”
“你......你前面還叫過我師父來著......”姜靈雪無助道。
“那你是姜靈雪嗎？”乾羽故意發難的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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